“你喝醉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我果断了终止了这个话题,如果他在问下去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“我没喝醉,还有酒没喝完呢。”王医生举起酒瓶,一口喝光剩下的白酒,整张脸一下子也变得更红了。
无奈的看着他,我只好吃点桌子上摆的熟食,打算再喝最后一瓶啤酒走人。
今天与其说,王医生陪我喝酒,更不如说,是我一个人看着他喝酒。
我还没有喝醉呢,他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。一开始我还担心,喝多酒了会把不住嘴,没想到他比我先倒,让我有些无奈。
大吃几口牛肉,我.一口气喝光了整瓶啤酒,大喊了一声结账。
突然王医生抱着桌子,白酒掺杂着啤酒吐了一地,相当于他一口没喝。
何必喝那么多,现在全吐出来了,地面上全是酒水。
服务员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,递过来账单,说:“现金还是刷卡。”
“他买单。”我指着桌子另一边的王医生说道。
“先生!先生!先生!”服务员连喊了三岁,爬在桌子上的王医生没有任何反应,慢慢转眼望向我,突然让我有些尴尬。
吐出来所有的酒后,王医生直接睡着了,怎么叫也叫不醒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这货居然坑我呀,应该让他早一点买单的,现在搞得我只能自己付钱。
被迫的接过账单,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不靠谱的王医生,太tm气人了。
这顿饭并不便宜,将近三千块钱,还有半锅牛肉没吃,觉得太可惜了。
“服务员这可以打包带走吗?”指了指锅里面还没吃完的牛肉说。
“当然可以,现在餐厅都主张节约,光盘行动,我们可以免费为你打包,但是希望你能配合餐厅拍一张照片。”服务员接过现金微笑着说。
“那还是算了吧,我一个人再吃一点。”我可不想自己帅气的脸挂在餐厅里面当吉祥物。
又吃了几口,实在是吃不下去了,只能被迫叫一个代驾送我们离开。
等了大约十分钟,一位骑便捷式电动车的年轻男人向我们走来,看起来才20出头,很年轻长得也很阳光。
代驾和我将王医生抱到了车上,我靠在副驾驶上后,缓了口气说:“先送我去y市郊区的废弃仓库,之后将王医生送到市中心的阳光小区。”
“有废弃仓库这个地方?”代驾坐在主驾驶,插进车钥匙启动汽车。
“往郊区开就行了,到郊区的时候提醒我,我可以给你指路。”自己也喝了不少酒,闭上眼睛眯了一会。
汽车开的很稳,代驾的车技很好,导致自己睡的很香,当汽车停止的时候,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。
“到了?”我问。
“应该吧。”代驾指了指车上的导航,转眼又望向废弃的工厂,周围偏僻到已经靠山,基本上没有任何人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通常都是电影中凶手隐藏尸体地方。
朝着废弃的仓库望了一眼,在黑暗中望了到自己住的民房,巨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,之前是工厂的宿舍,后来被我租下后改成了公寓。
“你一个人住在这?难道不害怕吗。”代驾摇下车窗望着深邃的黑暗,打了一个哆嗦。
从口袋中掏了两百块钱递给了代驾,嘱咐他把王医生送回家,顺便留了一个心眼,要了他一张名片,防止王医生发生意外。
简单看了一眼,发现男人叫做王琦只有19岁,像是刚刚辍学不久。
接过名片放进口袋,目送汽车消失在视野中,一个人慢慢的向黑暗深处走去。虽然我的名字叫做向阳,可我还是喜欢待在黑暗中,总觉得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,当我的意识越不清楚的时候,那双眼睛就越清晰,我一直想看到那双眼睛背后的人。
迷迷糊糊上楼推开房门倒在床上,一系列连贯的动作都是无意识支配,我经常一个人喝醉,已经产生了肌肉意识。
躺在床上,全身逐渐放松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朦胧之间,又进入了梦境,这一次区别于上一次变得清晰,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。
黑暗的房间特别的混乱,床上放着各种衣服,有的衣服已经一个月没洗,脏的不成样子,床边的垃圾桶已经堆满,垃圾都掉落到地上,我已经两个月没倒过垃圾了,酒瓶扔的整个地面都是。
房间里面没有衣柜,只有靠墙放着的几把椅子,我不喜欢用衣柜,都是直接把衣服扔到床上,眼前这个房间正是我的卧室,没想到我会梦到自己的卧室。
转身看到自己的书桌上坐着一位女人,他坐在书架中央正在拿着镜子剪头发。
“张雅?”悄悄的走了过去。
看到张雅的剪掉了披肩长发,远远的看上去多了一种温柔的气质。
“今天喝酒了吧,以后别喝这么多,还有记得将房间打扫一下。”张雅站起身望向我,衣服的颜色淡了一点,相比于之前多了一种黑色。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我站在原地问。
“快好了,还有你现在该醒了。”张雅站起身放下镜子化为泡影,又钻进了我的心脏。
大脑像是一道闪电劈过睁开眼睛,耳边响起电话铃声,现在已经临近下午。
“喂!”接过电话说。
“我老唐,今天是她的生日,她很想见你,晚上来医院看看她吧。”电话另一边传来沧桑的声音。
听到对面的声音,我还是有些高兴的,对方正是孤儿院的院长,我为数不多的亲人。
“会的,我买个蛋糕就过去。”保持着原本的声调,让对方听起来仍然觉得,我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我正搂着嫩模睡觉呢。”侧身捡起床底下有些破烂的拖鞋,踢开满地的酒瓶,扶着脑袋站了起来。
“注意点身体和交友,不要和那些不干不净的人缠在一起,容易吃亏的。对了你的工作是和梦有关的吧?”
无事不登三宝殿,对面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。
“你不是很反对我做这一行吗,怎么最近有麻烦了?”走到厕所点开电话免提,用清水冲了冲脸。
“这两天孩子们总是做噩梦,一开始只有几个孩子梦到,一位长相奇怪的猴子啃食它们,顺便还在他们的梦境中产下白色的蛋,一开始孩子向我们讲这件事情,我并没有在意。可就在昨天晚上,一群孩子都在做相同的梦,具体的好像是一位长着白色胡子的老人,在梦境中一直追赶他们,和啃食他们,还在它们梦境当中产白色的蛋。”
“昨天晚上所有的孩子都在哭,而且怎么叫也叫不醒,整个孤儿院的老师都很怕,所有孩子都在做类似的梦,像是得了感染病一样,一个传染一个。”
“感染噩梦,一个传入一个?”我立刻打起精神。
“差不多吧,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,你有时间过来看看这些孩子们,他们因为这些噩梦,精神状况很差。”对面的人似乎有点头疼,说话的语气低沉沧桑。
“行,今晚我去看看。”挂断电话,我陷入了深思。
梦境是独立的意识,根本不存在感染,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的梦境是不相同的,即使是两个默契度最高的人,做的梦也会有区别。
当所有人做相同的梦,这一代表着什么?联想这孩子们做梦的内容,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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