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大人也要管后宫的事吗?”荣太后皱眉,心里不悦,却又不敢表现出来。
司祈年想做什么,从来没人能阻止。
司祈年虽然官位颇高,但他素来不喜与人来往,更不会与后宫众人交往过密,所以司祈年虽然来了许久,但荣太后丝毫不担心他会插手此事,可现实却反着来了。
司祈年缓步走过来,路过锦元身边时,稍稍停顿了一下,这才朝着荣太后道:“太后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,依微臣之见,这件事颇有蹊跷,不能妄下定论,微臣向来办案子颇有心得,不如荣太后将此事交给微臣,不出三日,微臣一定会交给荣太后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司祈年说了些什么,锦元全然没听见。
她正在检查莺灵的伤口,每发现一处心里就又疼一分,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,鼻头也酸得厉害。
太狠了!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节奏啊!
荣太后和皇后对视一眼,不动声色,司祈年也低着头,看不出他心中所想。
最后还是皇后先开口了,“司大人一向不爱管别人的闲事,怎么今天如此反常?大人真的觉得是此案另有隐情?”
她倒是想说明白些,却又不敢。
“微臣也只是为了皇家名声着想。”
司祈年不卑不亢的开口,“皇太后也好,奴婢也罢,终究是宫中的丑事,小太子此刻昏睡不醒,也无人知道幕后凶手到底是谁,不如让微臣先将皇太后押至东厂审问一番,荣太后静等结果便是。”
荣太后神色变幻莫测,眼神更是深不见底。
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她才一点头。
“司大人,哀家便把这个案子交到你手上了,你知道轻重,哀家给你三日功夫,务必要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,若到那时候大人还未查清真正的凶手,哀家也只能秉公办理了!”
她这话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,威胁对象不是司祈年,而是锦元。
她不敢把司祈年怎样,但锦元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锦元此刻才听清了怎么回事,震惊的看着司祈年,神色复杂。
他不是……不喜欢多管闲事么?
荣太后又带着人群浩浩荡荡的离开了,院子立刻空旷起来。
莺灵无力的从凳子上滑落,屁股一接触到地面,又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莺灵,你感觉如何?”锦元紧张的抓着她的手,“别怕,我去给你拿金疮药,涂上就不疼了……”
她才刚起身,迎面撞上司祈年冰冷的目光直视她,锦元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司大人,劳烦您稍等片刻,我给莺灵涂上金疮药,这就随您回东厂……”
“皇太后后觉得这样合适吗?”司祈年眼神中透着不爽,“本督主跟你说过,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,皇太后这么快就把本督主的话抛之脑后了吗?”
锦元想否认,却也意识到自己不对,只得道:“司大人的教诲哀家记住了。”
“走吧!”
锦元迫切的看着他,“等我……等哀家给莺灵上了药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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