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祈年转过身来,虽未言语,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锦元只得低下头去,不忍的看了莺灵一眼。
这是她的贴身侍婢,虽是主仆,却亲如姐妹,看到她被打成这样,锦元怎能放心。
莺灵连忙道:“皇太后随司大人去吧,这点小伤奴婢会自己动手的。”
锦元只得点点头,随着司祈年走了出去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锦元心乱如麻,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,也只能接受司祈年的安排。
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,她也相信司祈年能处理好,这件事到最后会被无罪释放。
司祈年在前面走着,锦元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,来来往往的宫人都看到了这一幕,窃窃私语。
“司大人不是不爱与后宫众人来往吗?怎的会跟皇太后一起出现?”
“你还不知道啊,我听说皇太后试图谋害小太子,荣太后好一通数落,还重打了她身边的宫女呢!”
“啊?”怎么会有这样的事?”
“害,两位太后向来不对付,皇太后,能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了。”
四周传来纷纷扰扰的议论声,声音虽然不大,却清楚的传到司祈年耳中。
他猛地停下脚步,众人立马惊声。
“宫里是没有规矩了吗?主子的事情也能轮得到奴才来议论?”
他声音虽然不高,压迫力却很强。
“奴才知错。”
“奴婢知错。”众人慌忙跪下,头颅深深地垂着。
司祈年并未多言,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,继续从容的抬起脚步,往前走着。
锦元跟在身后,一直低着头,委屈中又透着几分可怜。
司祈年每走几步就回头看她一眼。
平心而论,他也相信这件事不是锦元做的,但她既然已经卷进来了,那就不得不好好调查,也算是还她一个清白了。
东厂在宫外,二人走了许久,锦元只觉得腿都快断了,终于到了地方。
然而让她惊讶的是,司祈年并没有带她去地牢,而是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。
“进去吧!”
锦元神色震惊,“作为犯人,我……不不不,哀家不是应该去地牢吗?为何来这里?”
司祈年眉头猛的一皱,“本督主安排的事情,皇太后只需听从就可,你既知道你现在是犯人,便无权过问这些事情。”
他话说的冷硬,但锦元却听出一丝关心之意,心中柔软了一下,抬脚走进去,又突然停下。
“司大人,你能帮哀家一个忙吗?”
她满眼都是渴求和无助,无辜的像是小鹿一样,实在让人难以拒绝。
司祈年躲开目光,“皇太后有话尽管直说。”
锦元朝外面看了一眼,心疼开口,“莺灵被打成那样,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,哀家关在这里也无法出去,哀家想请司大人照顾一下莺灵可以吗?”
这个要求对司祈年来说是不难,但也很难。
他可以随意进出皇宫,去任何想去的地方,但司祈年向来不爱与人来往,更不喜欢帮别人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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