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宫主会教你的。”
花葵坚定的答道,与此拓跋钰也没什么疑问了,想来那拓拔风眼下也不愿透露太多,一切只得且行且看。
待花葵走后,拓跋钰才参观这间屋子,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珠钗首饰,衣橱更是满满的衣物,无一件俗物,莫说这半月,给她半年也用不完。
望着面前雕花的铜镜,镜中那张明媚又添几分魅惑的眉眼,本该是张妩媚万千的容颜,配上鹅蛋脸与稍平些的柳叶眉,竟有几分淡雅出尘之气。
拓跋钰从前的容颜皇城中也算是佼佼者了,可与如今相比根本无法企及。
身形也比拓跋钰从前要高了些,从上到下的身材简直无可挑剔,多一分少一分都会打破美感,想到这般完美的身躯是拓拔风捏造出的,她不禁联想,拓拔风那一身仙骨容颜会不会也是变出来的?
自那日起,拓跋钰就再未见过拓拔风,每日花葵送来饭菜陪她聊天,三个月转瞬即逝,到了临行前夜,拓跋钰才被唤至宫主门前。
“进来吧。”
只见房门随着拓拔风的的话音缓缓打开,拓跋钰小心的踏入房间,却不见拓拔风的人,瞧着这里的各间房屋的陈设都很相似,只是在屏风后面有一道门,也不只是通往何处。
正四处张望着,拓拔风不知何时便站在了她身后,吓得拓跋钰叫出了声。
“你行事都是这般没有动静的吗?”
拓拔风没有理会,坐下抿茶道:“明日你便要下山,有些事情我需要交代你一下,其余的花葵自会帮你。”
“你且说吧,我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想要问你。”拓跋钰毫不客气的跟着坐下,直言道。
只瞧着拓拔风狭长的丹凤眼中,流露出细微的情愫……
这一交代便是一个时辰,夜已入子时,花葵才等到拓跋钰回来。
而她也犯困的微眯着双眼,草草的洗漱了便入睡。
一早,拓跋钰许久也不见花葵的身影,便自己先梳洗打扮,这幅天生的绝色胚子怎么修饰都极具风情,她饶有兴趣的在衣物饰品中挑选了许久,满意的照着铜镜。
哪知却被推门而入的花葵全部否决掉。
“少宫主,您乃拓拔宫前往皇城的圣女,岂能穿着如此庸俗,如那些皇城的女子有什么分别。”
花葵满脸嫌弃的卸下她的头饰,重新梳理着。
拓跋钰不懂她这番打扮有什么不妥,更何况她本不就是皇城中的女子吗?
经花葵的一番修改,连拓跋钰都觉得自己奢华典雅了不少,虽是都是素白衫,可上头却都有着精致的刺绣,是些她没见过的花样。
“该准备的东西都由花葵来搞定,马车已在外面等候,少宫主,我们是时候出发了。”
花葵似乎有些兴奋,眼眸中散发着活力明亮的光芒。
拓跋钰颔首,随她走出宫门,这是她这三月来第一次走出拓拔宫,回头望着矗立着如宫殿一般的拓拔宫,隐隐还能看到拓拔风的身影。
因是地处山顶,也有些烟雾缭绕的,拓拔宫还有这么多奇妙之处,和神仙般的人物,恍惚间,拓跋钰险些以为自己是黄粱梦一场,去仙界游了一场呢。
同花葵共坐马车之中,拓跋钰留意到,宫门口是有通往山下的盘山路的,只是这种山路本该颠簸的厉害才是,马车却如履平地。
观察了片刻,拓跋钰发现是这马车构造的玄妙,不禁更感叹拓拔宫的深不可测。
“少宫主累了不如休息片刻,睡一觉的功夫我们也就到了。”花葵体贴的将马车暗格中备好的软毯铺好。
许是马车中熏香的味道助眠,拓跋钰半倚着,逐渐也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时,就已到了距离皇城不足两里的郊外,听着马车外吵吵嚷嚷的声音,拓跋钰将帘子掀开,顿时眉头紧蹙。
满郊外都是得了疫病的百姓,面色发青口鼻出血,身体还出现了多出溃烂,状况极其惨烈,有些更是走着走着,便突然倒地,到处都是老幼妇孺的哀哭声,直叫人看的眼眶通红。
瞧着穿着都是些周围镇上的百姓,应该是想进皇城求医,马车行进到了皇城门口,原来是城门设了关卡,身患疫病者通通不得入城。
“我们都是天子的百姓,为什么不让我们进皇城求医!圣上难道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?”
圣上这个词传入耳中,拓跋钰心头一颤,将视线投向了城门口。
走投无路的男人们几近嘶吼哀求着,奋力试图突破城卫的围栏,眼瞧着那围栏就要倒了,城楼上站着的冷面将军一声呵斥,城卫们竟直接将长矛对准男人们的身体,毫不犹豫的刺向了他们,鲜血直喷在了眼前,城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。
这一幕惊得拓跋钰说不出话来,眼眶瞬间就通红了起来,起身便要下去,却被一只手迅速抓住。
“少宫主不可,我打听过了,自从疫病突发,皇城脚下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场面,阻止不了什么的,也不可暴露身份。”花葵神情也不好看,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。
拓跋钰于心不忍的摇头道:“连天子脚下都是这般样子,恐怕其他地方就更……”她甚至都不愿再想下去。
马车行至关卡处,城门守卫喊道:“什么人?按例通通下车检查。”
不等守卫动手,花葵推开马车举着令牌厉色道:“脑袋不想要了?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。”
守卫定睛一瞧,顿时蔫儿了,忙退道: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快!把城门打开!”
见有马车进城了,被拦住的百姓们哀嚎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。
一到拓跋钰面前,花葵又恢复了一张甜美阳光的笑脸,得意的晃晃手中的令牌,就等着拓跋钰夸她呢。
拓跋钰自幼在皇宫长大,对这令牌再熟悉不过了,一眼便瞧出,这是皇室族亲通用的身份令牌。
“你倒也不算作假,我本就是皇城的长公主。”
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,却叫花葵吃惊道:“长公主!?宫主只告知我你是和皇帝有关的人,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姐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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